王怜虎笑着转过头来,双目注视着赵无极,淡淡地说道:
“我可以饶她一命,但是要把她带走。这个小丫头是死是活,全在你的一念之间。”
“接下来不管我问你什么,只要你犹豫一下或者敢撒一句谎,你就会看到这小丫头身上缺一件东西……你可明白?”
“我懂我懂!”赵无极听到这里,立刻疯狂地点头!
“李邦彦这三个月来,交给梁师成多少银子?你就是梁师成身边负责银钱收支的,这件事你应该知道。”
“第一个月七万两,上个月八万四,这个月九万一!”
赵无极看到蝉娘“啪啪”地掉眼泪,小脸儿被挤在水缸盖上都变了形,他想都不想的报出了一串数字!
“……那个人是谁?”
“啊?”
王怜虎又问了一句,赵无极一听之下却有些发懵。
王怜虎淡淡地说道:“李邦彦是梁师成的党羽,他最近三个月手里又多了一个衙门,就是枢密院。”
“所以他重整枢密院,索贿贪污,每个月上供的银钱数目都在提升。”
“但是这些钱有整有零,是按照李邦彦收取的财物,固定的比例上供的。”
“他不敢私藏,甚至连零头都不敢抹,这说明李邦彦的身边有梁师成的眼线。”
“这一点李邦彦心里清楚,你也一定知道是谁!”
“把这个名字说出来她就活,否则……”
“李邦彦的钱粮师爷赵普!”赵无极连忙说道:
“先生我可都说了,你千万饶我们爷俩一命啊!”
“好,把她带走。”
王怜虎拎着蝉娘的发髻,把她扔给一个队员。
那个小丫头随即就被绑住之后堵了嘴,用一个麻袋一装,扎紧了袋口。
王怜虎也走过来,用刀轻轻拍着赵无极的脸:
“回头你那些家丁醒了,就说有贼人进来抢走了大笔银钱,还绑走了你干女儿,让他们谁也不许把这件事往外说。”
“你要是敢把这件事告诉梁师成,我就把这个小丫头一块一块剁下来还给你……明白?”
“懂了懂了!”赵无极连忙用力点头,如同小鸡啄米。
在这之后,他眼泪汪汪地看向了那个麻袋,这群人却带着他干女儿呼啸而去!
等到人都走光了,院子里也重新恢复了安静。
赵无极惊魂未定之下,却又忍不住老泪纵横!
“怎么不容我给蝉娘穿件衣服呢?这大冷天的冻着了可怎么办?呜呜呜……”
赵无极这家伙一通大哭,真是悲伤得肝肠寸断!
……
等王怜虎带人顺着密道返回国公府之后,月娘的女儿小铃铛就此多了一个玩伴。
这个叫蝉娘的小姑娘,毕竟还是个孩子,身边有小姐姐陪着玩儿,又有月娘阿姨照顾,倒是也没见她吵着要回家。
在这之后,王怜虎的行动明显已经开始了,但是他本人却在府中悠哉悠哉,看起来悠闲得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