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宁笑得眉眼弯弯:“当然,说好了,拉钩。”
“几岁的人了,还拉钩,这么怕我骗你?”
“不然呢,你天天骗小十月。”
“行行行,拉钩,不骗你。”
讲座那天,天气不算好,灰蒙蒙的,要下雨的样子,还好是在室内礼堂办的,程安宁坐在相对于靠前面的位置,拿着摄影机在拍周靳声,周靳声坐在主持人身边,算是正中心的位置,他虽然在学校没评什么职称,就一个讲刑法课的老师,有个荣誉教授的名称,是学校授予的,他也不喜欢别人叫什么教授,叫名字都行。
这一头银发,真的格外瞩目,又不是自然白,而是染白的,主持人还拿这个开玩笑问周靳声,是不是学法很辛苦,头发白得快。
底下学生都在笑。
别说底下学生在笑,台上的几位嘉宾和主持人都在笑,包括周靳声本人。
周靳声真没想臭美,无非是程安宁喜欢他这个,黑头发长出来了,他也去染白。
周靳声拿过话筒,说:“何止白得快,秃得也快,比如我身边这位徐教授,但也更强了,不是么。”
隔壁的徐教授刚在笑周靳声,现在轮到大家笑他,他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,作势要给周靳声一拳,说:“你怎么攻击我来了,大家看到了,千万谨慎入行,不是秃头就是白头,你们自己选一个。”
程安宁的脸都要笑烂了。
怎么这群老头子那么爱开玩笑。